摘要:我再次问她,你现在在哪。她那边突然有人说话,她应付了一下那人,带着浓重的鼻音对我说,不说了我准备回家了,刚在大马路上肆无忌惮地哭,有个大叔过来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家哈哈哈哈哈。 我不知道,她是怎么度过的这
我再次问她,你现在在哪。她那边突然有人说话,她应付了一下那人,带着浓重的鼻音对我说,不说了我准备回家了,刚在大马路上肆无忌惮地哭,有个大叔过来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家哈哈哈哈哈。 我不知道,她是怎么度过的这些年。每次见到她,她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,也只有在电话里,才会这样哭。真正见面的时候,她总是像一轮太阳,散发着灼灼的光和热,让人以为她永远积极向上、乐观开朗,永远能参透这世间的纷扰、不为难自己,永远向着远方奔跑、义无反顾。 每当这个时候,我心里就无比酸楚,她总是不肯卸下伪装,就算我们已经很要好,她也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。她知道,脆弱如我,她的存在就是佛光,点化我激励我;我也知道,敏感如她,我的存在就是家乡,温暖她支撑她。 而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。我挽起女儿一抹霞,却挽不住西山坠斜阳。 ![]() 这个时候,她的母亲出现了。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大吃一惊。她拿出她母亲的照片给我看,说,我妈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,高个子大长腿,皮肤白皙,打扮时尚,你看,当年她穿的这些衣服,现在都不算过时。我妈是我们那个山区的区花,很多人追,后来嫁给了我爸。有了我们姐弟以后,我爸脾气变得非常差,动不动就打骂,手腕粗的棍子折成两段。其实我还有个二姐,当时的我倔强又孤僻,只有二姐经常来跟我说话。后来我俩一起去河边玩,二姐不知何时不见了。二姐被打捞上来时,我妈哭天抢地,我爸暴跳如雷,我站在那里任我爸打,我妈哭得昏过去。后来,我妈忍受不了就逃走了,接下来的事是姐姐告诉我的。 我和弟弟在读书的时候,总因为没有母亲而受人欺负,我一边跟他们打架,一边恨我妈,为什么我们没有妈,恨了很多年。姐姐却一直偷偷地跟我妈有联系,小心翼翼,怕我爸发现。如果我妈被找到,一定会被打死的。这些年,姐姐时不时会把我的东西寄给我妈,戴过的发卡、画的画、剪的花、写过作业的本子…我妈捧着这些 东西哭成个泪人。 当我知道,原来,我被我妈这样爱着的时候,恨意突然就全线崩溃。后来,我专门回了趟老家,帮我妈和我爸办理了离婚,现在我妈和我们住在一起。我也跟我爸说,不许找来,不然就不再寄生活费了。 悲痛淹没我。我木木地听完,五味杂陈,心脾俱损,一时难以处理这么多信息。她举起母亲的照片说,我妈啊,皮肤真的好白好嫩,不过都遗传给我姐了,你看,穿着高腰的牛仔裤,衬衣扎进裤腰,屁股绷得圆滚滚的好性感,那个时候很少有人烫头发,我妈就烫了个大卷…… 她眼睛闪亮,有温柔的东西溢出来,嘴角的笑意穿越二十年的障壁,终于抵达在她的脸上,仿佛当年夏夜的晚上,有人抚着她的头发,给她扑扇着蚊子,窗外天苍苍,地茫茫,暗夜里飘荡着飘渺的、入眠的歌谣。 西藏回来后,欧阳非常忙碌。她辞掉了原来的工作,考取了深大的在职研究生。有家杂志社看中了她个人空间里拍的进藏照片,便约她谈合作。欧阳考虑着这个工作的时间可以自由调配,也没计较报酬,答应了杂志社的邀约。由此,她便开始了一三五上班、二四六上课的日子。 由于在影视行业大公司浸淫了一年,她也接了不少私单,一来增加些收入,二来也证明下自己的智商其实不低,与她合作过的公司对她评价都相当不错。 这期间,她根据个人兴趣,在深大开设了一个陶笛公社,推广她喜爱的陶笛。她找到一家陶笛做的很好的店,批量进货,卖给学员,并收取学费,教他们吹陶笛。由于自己也是二把刀,她便跟着一个陶笛吹得很好的老师学习,以给这位老师当助教作为交换。学会一点,就去教学生一点,慢慢地又积攒了点钱。 )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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